富二代的悲哀

最近，富二代劉公子受訪時大談年青一輩如何「睇少啲戲，去少啲日本」從而作出「犧牲」，成就上車買樓，引起全城曄然。

有人認為，其實劉公子在訪問中態度誠懇，所說的其實是「阿媽是女人」必對的硬道理，且他受訪時只是略略帶過此話題，外界的描述未必有點以偏蓋全。事實上，比起其他完全「唔係路」的富二代，劉公子至少算是樣貌俊朗，談吐得宜踏實，形象又不至於太花弗或沙塵白霍(至少表面是)，理應是較討好的一位；可是問題癥結在於無論他的説話有多正確也好，出自一個富二代兼祖業是地產買賣的人之口中，真理都會變成毫無説服力的風涼話 - 那可説是當一個未經生活洗禮、衣食無憂的富二代之悲哀。

小弟最近和一個在家族生意裡工作的 Candidate Y 談天，他描述起他那富二代老闆時，很是過癮有趣。

「説他是二世袓又有點兒那個，因他都有做實事的，不過不失那種啦！」其實作為富二代，路已鋪，光環已帶，只要是正正常常，不是太廢太敗家，衰極應是有個譜的；事實上就算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富二代也比一般人容易有所作為吧！

那跟他做事應不太差吧？「那他都大致正路的，只是公司上下也覺得他不太討好......」因為他面目可憎，一副臭嘴臉？「又不至於，雖然他樣貌也不太好...... 只是他太愛出風頭了！」原來 Candidate Y 指的是他那富二代老闆甚喜歡玩 Facebook，事無大小也 update 一番。「坐頭等機又影，拉頭馬又影，在社交場合和政界名人見面又影，去慈善活動自己做馬騮戲又影一餐....」Candidate Y 指他 update 或「集郵」程度之多與密確實令人有點吃不消。對此，我深表明白，畢竟我也不太明白那些在公益金或歡樂滿東華的有錢人們 - 捐錢便捐吧，你又不是明星，扮鬼扮馬唱歌做騷幹麼？Who cares！

最令 Candidate Y 覺得慘的是他又喜歡「親民」，在 Facebook add 了差不多所有公司同事，他們又基於禮貌不可 unfriend，被迫「硬食」看他的 update，而有一些搏上位 junior 的妹妹有時還要作出回應 like 或作「典解嘅？」「巧 say 利呀！」此等吳若希式 reply，何等煩厭。只是，我又覺得很多人在社交網站如Facebook 向來不乏這種近乎「日記式實況真人騷」行徑：比如説人們總愛在 facebook 如明星般「滙報」著自己的所有生活瑣事：説自己病了、吃早餐了、上班了、笑了、煮東西吃了等等(只是暫時仍未看見有人在 facebook 説自己去完廁所很暢快了！？) - 那 Candidate Y 的富二代老闆所做的也不是太過份，只是一般人都會做的吧？

「問題在於冚世界都知他有錢，他用不著這樣炫富曬命吧？」這就是核心所在了：要是他真的是想炫富曬命，那當然是萬二分話該；那怕他在 facebook 的心態只是和一般人一樣旨在純粹分享或自戀一番的話，看在別人看裡，也都只是一個在一班努力掙扎求存的中產或窮人面前炫耀的離地仆x 二世祖呢！

同一番説話和行徑，出自不同的人效果截然不同。阿Q地想，上天可能是公平的：富二代除了 by default 已被標籤為二世祖，或就算努力過後也會被指「成功需父幹」外，要是他們想得到大眾的認同，在言行上更是要加倍謹慎，不然的話像劉公子般説錯一句話後，不知要做多少社會服務或捐多少錢才能為其形象挽回分數。

當然，要是真的能成為一個富二代的話，我相信有不少人(包括小弟)也不介意接受上述這些伴隨的「副作用」作交換條件啊！而對那些富二代而言，可能他們根本不會在乎所謂的「認同」或輿輪- 「你們這班平民嫉忌我有錢有名氣罷了！吹脹！你知道我老豆是誰呀？」或許正正是他們部份人的心底話。

對，正是因為「吹你唔脹」，當平民的咱們「串番你兩句」「抽下水」也行吧？

* 文章亦刊於<CTgoodJobs.hk>及＜852郵報>

辦公室內的真朋友

最近一職場高層閒話家常時向我慨嘆，自讀書畢業出來工作以後，在商界打滾多年，只有工作夥伴，只有敵人，以及一班永遠不知他們盤算著什麼的上司和下屬，已沒有「真朋友」。聽他説時有點眼眨淚光，難怪人們常説高處不勝寒，攀得越高的人越是寂寞的。

對於這種論調，或許有人會不敢苟同，皆因有不少人確實在辦公室內結識了不少知心朋友、「兄弟姊妹」甚至情人伴侶；而有些職場中人確是可做到面面俱圓，到處皆是「知心友」、「飯腳」；只是就觀察所見，他們有更多的機會是一些與世無爭和無甚「殺傷力」者。可是，當一個人置身職場中，有所為者必是對工作有要求，對人對事必有自己的一套  - 試想當你受同輩的眼紅(或自己眼紅同輩)及要爭上位、爭資源時所引發的衝突時，處理下屬問題時所下的各種困難而又不受歡迎的決定時，跟上司伴君如伴虎、步步為營但又可能因受重用而被人疑似拍馬屁時 ，任憑你多仁慈多完美也會「被變得」有殺傷力呢！就算是當事人本身也會如履薄冰，不會輕易和他人交心吧。

就小弟所聽所聞的不同大小職場離合故事，概括而言，凡一旦牽涉利益、權力和名利面前，之前 friend 到可兩個人「你一啖我一啖」吃著同一個飯盒的「好姊妹」最後可去到盡地互訴不是；名門出身看似有教養的淑女可撒賴潑婦上身；再公私分明的「老死」爭上位時所作的君子之爭最後也變成背後互篤的暗戰；員工一旦辭職過檔競爭對手後那曾經力撑的老闆也可以反轉豬肚立刻唱衰...... 總之那被文明人皮遮蓋著的人性陰暗面立即現形，可其醜惡。更有趣的是，往往之前看似越老友的一對反起面來是最勁的，而他們的指定台詞往往是「他變了！以前不是這樣“狗”啊！」「我對她這麼好，她現在這樣反我」等指控 - 對不起，變的可能不是人的本身，只是彼此的處境和立場不同罷了。

又或者退一步而言，基於職場的利益和人物關係變幻原是永恒，也許多一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距離，降低一些對「真朋友」的期望和對其的感情投放，始乎更化算- 至少關係一且逆轉時可以少一點失望吧。

因此，要在辦公室內結交「真朋友」，雖未至上述的高層般悲觀，但有時真的需要一點緣份和時機：首先大家既要沒有什麼正面的重大利益衝突，但應要有著差不多的性格、價值觀、出身背景或嗜好，也可能要有著一些共同的經歷(比如工作上「爆鍋」時曾共患難或要對魔鬼老板無理捽數或蹂躪後，屆時相濡以沫、同仇敵愾之同理心自然應運而生)；要是有幸在辦公室內碰到了「真朋友」，那怕這可能未必會是永恆，仍是值得多加珍惜和經營 –因他們可能會是比其他「真朋友」更明白你的處境與感受的知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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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惡的勝利獵人 (Ugly Glory Hunter)

在酒吧裏，和來自或放洋外國(尤其是歐洲)但又不太相熟的男性吹水又不想 dead air 時，用講波作開場白絕對是小弟這類自閉但又要扮 social 的獵頭宅男之找話題殺著。

「你支持那一隊？」新相識的BBC (British Born Chinese) Bobby 問到。「曼聯。」我回答。

「近排不太行啊，還敢認粉絲！？」他半開玩笑説道。我想，捧曼聯都開心威了這麼多年，衰幾季輸波被人笑和串兩句又何妨呢？

「我是支持紐卡素的。」Bobby 「利申」，再喝一口酒。「是球隊選了我，不是我選擇了愛隊...」他指的是在英國，足球猶如宗教：你在那城市長大，家庭成員支持那一隊，你便會基本上出生已如「受洗」般要支持同一隊波，甚少「變節」。如此一看，在香港當球迷是幸福的，至少有得揀你才是老闆吧！

「曼聯之前勁所以多粉絲實屬正常；不過在香港，我認識最仆x 的是那些邊隊赢就説自己支持那隊；或是那些球隊一戰績低落就只説“那不是我認識的愛隊”或只懂喊炒領隊叫球員“收皮”的 Ugly Glory Hunter。」Bobby 用他半鹹淡的廣東話激動地説著。小弟幸好真的沒有説過愛隊的不是，不然就真的當了他口中的「仆x鳥」。

其實 Bobby 的説法未免有點激進 - 畢竟社會是功利和現實，勝利獵人 (Glory Hunter) 在球場、職場或日常生活也隨處可見，説得動聽點，那是「崇優」，難聽點的則是「勢利」- 見高拜，見低踩，誰有權有勢就埋誰堆 - 性格再高尚者，下意識也或多或少有此心態 - 情況就如人們或會以自己和梁朝徫或周星馳曾是同學為榮常掛在口邊，但蔡楓華之流的則畫清界線。

在職場上，上述的勢利心態對想上位的下層而言看似人之常情，但中高層又何嘗不是？猶記得一位在地產公司工作的管理層，告訴我一有趣 ugly glory hunter 的故事：話説他們管理層每月都有一例會，由區長主持，組長則負責滙報業績和人事動向；其中一個組長 F 説起自己一個「無數」的下屬 A時，可能想瓜田李下先「備案」，狠批他本質不濟，是公司的 liability；誰知在一個月後的同一個例會中，區長問起那些人是有潛質是 “hi-po（tential）”，那組長竟戲劇性地大聲説下屬A 是他隊中的 hi-po！無他的，因他在那個月「爆數」- 那一刻在 boardroom 全場靜了，只剩下一塊塊忍笑的嘴臉- 蓋因除了組長F 以外，在場的管理層皆沒有患失憶症，還清楚記得其一個月前的言論。

當然組長 F 也可能會辯稱自己領導有方，令下屬 A 開竅，可是一個月便成事也未免快得太神奇吧！而對於下屬A 而言，要是他知道自己在上司口中從短短的一個月間由下地獄的 liability 變成上天堂的 hi-po，真的不知應該是否要多謝他的「好老闆」了。

因此，看著 Bobby，雖然被他串曼聯不濟也真的想還擊笑問紐卡素又有多好，但看著他愛隊多年浮沉他也不離不棄，心裡也多了一份尊重，一笑置之; 也寄望自己在曼聯即使往後真的繼續沉淪也可以正面地誓死支持。

而基於「輸打蠃要」的人性陰暗面，也令人深嘆「自強」、「爭氣」的重要性，皆因真正會「雪中送炭」者少，不對你「一沉百踩」可能已屬萬幸。可是，我總覺得就算當 Glory Hunter 真的是人性也好，也可以不要「朝秦暮楚」得太礙眼，因那猶如自打嘴巴，太 ugly 太「樣衰」了- 做得有技巧一些好睇一點來過「華麗轉軚」也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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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那一輩)的 xxx 較現在的好...」

對於七十後八十後而言，或多或少也會對一兩套日劇著迷；小弟也不例外 - 那些年頭，反町隆史主演的GTO 可説是我的至愛：反町型英帥就不在話下；他表情生鬼，角色又抵死不羈，絕對是我們現在愛説的「男神」表表者也。回説那時候的反町因 GTO和另一偶像劇「沙灘小子」紅到發紫，連我們的杜琪峯大導演也重金禮聘他來港和劉德華拍片，好不威風；再看他現在聲勢江河日下，令人不禁婉惜娛樂圈變數之大，也開始明白為何人們會「有風駛盡裡」，皆因刹那光輝真的不是永恆，人生得意需盡歡。

不久之前，電視台播出新版日劇GTO，驚見那眼細細的金毛男竟是新版的男主角... 「有無搞錯？完全被反町比下去！為何不繼續找反町去演呢？」這是我第一時間的反應。當然再上網一看，有説那眼細金毛男名叫 Akira，在日本也是頗紅的歌手，又説他比反町更能演活原著漫畫的神髓。只是可能是先入為主吧，總是覺得他格格不入，新不如舊。

其實人是頗矛盾的 - 一方面常説做人要向前看，但總會不自覺地懷緬過去，更甚的是往往我們只會記著主觀認為好的一面。

「以前的電視節目和卡通好看得多！看看“大時代”和“龍珠”多經典和好看！現在完全沒有了！」（他們忘記自己沉迷卡通片時是無甚娛樂的童年時代，現在的童真已所剩無幾，而仍覺得“龍珠”好看純粹是那些年的情意結；再者，我相信播“大時代”的年頭也有不少其他爛劇，只是人們現在會掛在口邊或重播的往往只是上品的經典吧......）

「現在的九十後真的是不x知所謂 - 做事全無 common sense 又態度差」(但説這句話的可能是幾年前才初出茅廬被人 x 爆的八十後 - 現在他們只是學精了罷。)

「陳奕迅已是當今歌神？他也不是張學友“嗰皮”！」(説這番話固然是聽「四大天王」大的歌迷；但再老一輩的又何嘗不是説張學友不是譚詠麟或許冠傑“嗰皮”呢？)

由此可見，雖然常言道「青出於藍勝於藍」或「長江後浪推前浪」，但基於「自我中心」或「選擇性記憶」的人性本質，會説「一蟹不如一蟹」、「新不如舊」者在現實中此乎佔更大的多數，也形成我們隨處在職場或社交圈子中不時聽到一些「我(們那一輩)的 xxx 較現在的好」等説話。

但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以不同的環境、不同的時空去硬作比較也只會流於主觀，各説各的 - 情況好比人們常爭論比利和馬勒當拿誰較好波...... 不過，當殘留回憶已成既有概念，要從心底裡改變自己的那一套看法是不大可能的 - 這也能解釋到前輩們總對後輩們所做的一切看不順眼，而後輩們也或可能總覺得前輩們又 out 又是「老屎忽」吧！當然前者發生的比例較高，始終後輩對前輩的地位與 track record 有多一份尊重的機會率較高呢！

因此，作為前輩者，問題的癥結在於他們能否察覺、承認自己是主觀的同時，對後輩們所做的也會多一份尊重和欣賞吧 - 畢竟，在旁指指點點的永遠是最容易的。

再偶爾看著新版 GTO，縱使 Akira 在我心中也真的不及反町隆史的十份一，但其實也不是那麼差 - 至少他也演得夠「爛仔格」而故事內容也不俗吧！而作為反町隆史的粉絲，小弟也希望他最終能「鹹魚翻生」，不像現在般近乎人間蒸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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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的離地中產

最近，傳媒流行「離地中產」一詞，源自曾俊華年賺千萬卻自稱中產，卻不知民間疾苦，高高在上，「離地」説官話。

在職場上，「離地」的高層們我們也屢見不鮮。個人認為，企業中的高層上了神枱，早已安坐 Boardroom 大講 strategy，説三道四抽水攞彩不自覺已變成其求生再上位的技能；事實上他們又不是常站在真正幹實事「打仗」的人旁邊，他們「離地」固然是常識 - 始終能像那一田CEO 莊偉忠般肯反傳統摒棄職場管理的繁文俗節和資源浪費，在大時大節肯身先士卒的為數甚少 - 那怕他只是在「做騷」或但求「出位」，至少他肯做，就算下屬未至心悦誠服也至少令他們心態上平衡一些。

再者，高層經歷年復年的辦公室鬥爭才捧上高位，「離地」某程度是他們的收成期，可以理解；而宏觀地看，一家企業有一兩個「離地」的人或真的能令他們看得更高更遠更透徹 - 這亦是我曾聽見一些管理層説過的「管理人員理應該是要像站在陽台層(balcony level) 看舞池中人跳舞的觀眾才會看得清晰」。

可是最令人感不屑的，可能反而是那些只是比低層高級一些，但又未到高層的中層。他們一方面仍未完全上位去指指點點但要幹實活，另一方面卻只懂説著「離地」的雄圖偉略；要是他們扮「離地」説「火星話」是要向上討好高層那還可接受；可是他們對下仍是拾人牙慧跟高層口吻般狐假虎威只懂説著「火星話」大理論的話便未免令人反感 - 尤其是那些「阿媽是女人」的理論，既「硬耳」又不能幫助解決現有的問題 －他們絕對可「尊稱」為「離地中剷」啊！

畢竟，高層或下屬的立場是對立的 - 某程度上職場中層的作用就是要作為「潤滑劑」，在企業的大方向和哲學和日常現實環境作出取捨和平衡 - 始终我們不是活在烏托邦 ideal world，目標定位和執行上必有差距；作為一個未完全「離地」的中層，日常運作較熟悉(甚至自己有時也要落手落腳)，多一點同理心(empathy)，少一點執高層的「口水尾」，那怕是有點政治不正確，至少會讓人覺得有血有肉有主見的人，而非無思想的人肉錄音機。

但可悲的是，「離地中剷」不明白自己在高層眼中也只是一隻棋子，高層自己可以「齋講」正是因為他們要中下層去 get hands dirty 去做；但有些中層們卻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學高層般只説不幹，最後往往因而誤了日常工作，後患無窮。

總括而言，當職場的中層是職場必經也可能是最吃力不討好的一層  - 因你既要實況（real-time）有效地貫徹執行高層訂下的目標，同時也要顯示自己有遠見；對上要服侍老闆們有時「離地」的要求，對下則要軟硬兼，既要靠團隊完成工作又要不能過份依賴他們以免被牽著鼻子走。

可是，假若這些「離地中剷」以為自己可拿著雞毛當令箭，那好比一森林故事的比喻：從前，有一隻在樹下的兔子(中下層)，看見樹上的麻雀(高層)悠閒的坐著，吱吱喳喳唱唱歌好像什麼也没有做又過一天，於是有樣學樣；最終兔子因坐著唱歌引起獅子注意又懶散疏於活動而反應慢，最終遭吃掉。那兔子忘記的是，麻雀坐在的是相對安全的高高樹上而非滿佈獅子老虎的地面；再者牠在樹下看到的永遠只是麻雀坐在那棵樹上吱吱唱歌的一刻而不是飛離樹後的所有一舉一動。

因此，在職場，要學人「離地」在紙上談笑用兵、只懂指指點點、講遠景和策略之前，也得看看自己所處位置啊！不然的話，被下級睨被上級 x 的日子確實「指日可待」呢！

有時看到職場上的「離地中剷」扮大佬，再看看高高在上的曾俊華肯紆尊降貴自認中產 － 也不是太討人厭吧！

* 文章亦刊於<CTgoodJobs.hk>及＜852郵報>